“三面之缘”话祁老

顽　石

　　与祁要武祁老有“三面之缘”，第一次是今年涿鹿小矾山黄帝庙遗址祭祠黄帝。当时，我以一个极不专业、业余摄影爱好者的身份挎了部相机，在活动现场给大家拍了几张照片。返回小矾山村里祁老伸出大手，“辛苦了，辛苦了！”
　　有点纳闷，这，有什么“辛苦”可言，“举手”之劳罢了。况且，也没给祁老拍几张啊。谦和的老先生，心细。
　　其实在“文昌阁”祭祀的时候，就注意到许大官人唱颂的第一排祭祀人员名单，除了民俗协会会长王建国，就是原县志主编李怀全老先生和祁老了。那时是闻其名，未对号，算不上“第一面”。“第二面”是随众参加桑研会成立大会，餐后赴曲辰老先生家品茶时。
　　曲辰老先生的准备工作没作好，让祁老“钻了空子”，进了书房“抢”了曲辰老先生的书法作品。60多岁的人，跟小孩一样，蹦跳着、闹着。“老顽童”心态好，拥有一颗年轻的心，人永远生活在快乐中。后来在“朋友圈”里看到“老顽童”家里包莜面夹子，15个，还要和父母约好，每人5个。有这样“老顽童”的儿子，80多岁的父母二老想必也会萌出童心，亦或祁老的“老顽童”性格本就遗传于父母。林枝子博物馆揭幕，二老掀下红布那一刻，骄傲于他们，感动于我们，我们什么时候也才能让自己的父母骄傲一次？
　　参加桑研会从张家口返回来晚上聚于“老古董”孙玉贵馆主布展的龙池山庄，饭后祁老坐前车先行，把从曲辰老先生处“抢”来的书法作品落在我车上，现在回想起来异常后悔，那时若“贪污”一两张也是极好的。冲动，冲动，冲动是魔鬼，唉，作事要三思啊！也是这次，和祁老约定过几天去林枝子博物馆看望他。
　　后来，迎接“小祖宗”，这事那事忙的，抽不出时间。时间一落长，再想去，竟然不好意思了，想不出个去的由头来。我这人慢热，不太熟的人话不多，生人见面容易陷入尴尬。想找个伴一起去吧，也没个太合适的，胖张忙政事，瘦李又不知道给不给面子。另外，这叫个人去，是不是还地请人家吃个饭啥的，想的比较多，本着勤俭节约的精神，还是硬着头皮自己去吧。
　　到了民园街给祁老打了个电话，竟然不接。好嘛，这页算是翻过去了，我来见您，您不接电话，礼数上我是到了。下次见面时再约，那就是重新开始了，上次约而不赴的事已经翻篇了，我这一颗谦意的心坦然了。
　　刚骑车往回走，祁老竟然又打过来了。这事闹的，这篇还是翻不过去。
　　家长里短装修房，我所仰慕的学者老先生和我们一样“俗”嘛。一进林枝子博物馆，祁老的话匣子算是换了新电池，一刻不得闲，哪容得你“尴尬”无话。博物馆的故事不用赘述，诸位看官大多了解，祁老的一句话，让我记忆深刻。博物馆乔迁至此，事前也请许大官人（许半仙）看了看日子，什么日子是好日子？用祁老的话讲：“牌子挂上不掉，这就是好日子。把牌子挂上了，一阵风，啪掉了，这就不是好日子”。“俗”而不迷信，“庄”而不失童真。
　　中国的传统文化博大精深，但多被谬传讹记，以至后人“敬”而弃之。比如办婚事，提前一天到各个路口贴个红纸条，现在城里是给井盖上粘红胶带。迷信讲就是什么鬼神让路之类的，其实最初的本意就是让人们提前熟悉一下路径，张贴块红纸条起到一个提醒和提示作用，告知明天这儿要有婚嫁车人通行，大家别再占道、堵路。婚嫁搬迁动土看日子，是中国的传统民俗，最初人们普遍对大自然了解不足，少数人通过对自然的观测，掌握了一定的规律。他们的这种努力也需要通过物质来补偿，明明白白的道理讲清楚了，自己掌握的知识也就没有了市场价值，于是一个简单的小道理，变得神秘甚至恐怖起来，把传统的民俗演化成了鬼神的迷信。
　　祁老诙谐的语言，透露着知识份子的精明和社会分子的从众，从民俗，不迷信。攀个大，作为“校友”，如此“资深”，尚如此“开明”，确是我初期未料到的。自我感觉，在某些方面，我们有共同语言。当然，“和而不同”，或许在其他一些观点、观念方面，可能意见相左，想法有出入，但是，通过这“三面之缘”接触，相信和这样一位知性、幽默的长者相处，一定会把快乐传递并感染给你。